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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青少年时期端午节

已有 51 次阅读   2018-06-18 09:50


想起了青少年时期端午节

    小时候我们六个子女,端午节妈妈每人发一个煮鸡蛋。在那个年代鸡蛋很少见,除了副食卖大路菜,农民严禁进城卖鸡蛋。就这么对端午节有了印像,年节可以得到好吃的。
    父亲给我们讲了端午节的来历,我十岁,来了诗兴。旭兄十一岁,与我和诗一首,水平高于我。最后是“堂堂大丈夫,表心在今夜。”
    此后我们弟兄经常作诗,也是受父亲影响。父亲写了些诗词,我们望不可及。对于古代诗人更是佩服,这是爱好文学的起步,自然而然。
    十五岁端午节前,父亲买了小腊肠。还没等吃,父母一起被抓,投入看守所。小腊肠吃了多日,就是做汤,吃啥都不香。
    我正处于青春期,看见路人微笑都引起我的仇恨,我仇恨一切。我理解那些上街乱砍与杀幼的仇恨心情,这是一种变态,物极必反。我无数次幻想劫狱救出父母,可是红色罗网最为紧密,无梁山可投。所以一切都是梦想,根本不可能实施。
    我向兄弟表示想把毛抓起来,改变一切。旭兄认为应挟毛号令天下,还挂毛的画皮,我认为高明。这都是不可能的事,当年我十六,旭兄十七,转年旭兄就下了乡。这是一生中最黑暗的端午节,父母都受难。
    复课闹革命,是学毛著,跳忠字舞,唱八个样板戏,批斗学校黑五类。阶级斗争直接影响同学关系,一听说我父亲关在市公安局,吓得同学连话都不敢跟我说,都怕受牵连。我遭到孤立,索性不再去学校,就在街道玩象棋,也无人过问。
    母亲被放出来,听说我们有可能四个面向,逼着我去学校,杨大帅表示已将我除名。没课本,啥都听不懂,数轴也不知道,数学老师大怒。在课堂上干坐太没劲,我拿栋弟数学书,随便看看,数日之后数学考试就得了七十五分,而绝大多数男生不及格。
    除名也得下乡,在父亲九死一生被放出来一个多月,杨大帅带着威胁的口吻逼我加入集体户。届时学校与居民委组联合搞阶级斗争,参与清理阶级队伍运动。
    下乡第一年知青有供应粮,每人520元,知青并不知道。那时各户人均月生活费六至八元,是笔巨款,应该是社队为了这笔钱而欢迎的知青。我见到松木料在队里下屋,应该是给知青门窗用。这些全部被社队权力侵占,集体户要买粮钱都费劲。
    下乡那年端午节集体户包饺子,都很大。炒了几个菜,男知青抢着吃。肉多的马上吃光,我吃了个滚瓜肚圆。阿倩对我吹嘘吃了68个饺子,我回答吃了73个饺子。女户员饭量小,不好意思抢,明显吃了亏。
    王阿玉会算计,也很势利。张阿红正在张扬王阿玉将窝头藏在枕下,半夜偷着吃。王阿玉黑着脸进了屋,此后二人有了矛盾。十五家青少年硬凑在一起,各有各的心眼。时间一长也不装了,都很自私,户里连水都没人挑。
    在农村过了五个端午节,回来时二十三周岁。生活尽管还很困难,好在全家团圆。回来那年,三月五日旭兄被砸成脑外伤,端午节成了伤心日。以后我对端午节没啥兴趣,不再过啥年节,都一个样。王阿玉已经跳楼死了,张阿红也心脏病,只有我很健康,同龄不同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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